WebFont 与著作权

发布日期: 2017-10-17

更新日期: 2019-04-30

文章字数: 1.5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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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用 Word 的朋友，都会一招，修改字体字号。比如，将大标题修改为黑体，将正文标题增大字号、加粗。同样，在网页中也需要对某些内容的字体字号做修改。掌管网页呈现效果的文件，一般以“.css”结尾，统称为“层叠样式表”^[1]。其中，字体的调用和渲染方式，主要以「@font-face」规则实现，可以将其细分为不提供字体文件的 font-family、通过 src 命令提供字体文件的 font-face。^[2]

来自于「网页字体优化-Google Developers」

@font-face {
  font-family: 'Awesome Font';
  font-style: normal;
  font-weight: 400;
  src: local('Awesome Font'),
       url('/fonts/awesome.woff2') format('woff2'),
       url('/fonts/awesome.woff') format('woff'),
       url('/fonts/awesome.ttf') format('truetype'),
       url('/fonts/awesome.eot') format('embedded-opentype');
}

理论和实务上^[3]均认为，计算机字库是著作权法意义上的「作品」，相应的权利人依据著作权法享有相应的著作权，并且，著作权只对表达进行保护。以 WebFont 可能侵犯著作权人的「复制权」为例，涉嫌侵权的「作品」与著作权人的原件或复制件，必须「一丝不苟」、「毫无偏差」的一致。虽然这种一致可以从纸质到电子的一致，从 2D 到 3D 的一致。下面将详细分析上述两种字体调用方式中的著作权问题。

font-family 调用方式中的著作权问题

最初，网页中的字体必须得是访客设备中已存在的字体，一般是”serif”、”sans-serif”、”cursive”、”fantasy”、”monospace”及中文里的“宋体”、“微软雅黑”和“楷体”等。
例如，下面就是将正文段落的字体设置为”Times New Roman”,Georgia,Serif 三种字体，根据排列顺序搜寻访客设备是否存在这三种字体，进行网页的渲染和呈现，如果都没有，就以浏览器默认字体进行渲染和呈现。

来自于「CSS font-family 属性-W3chool」

p
  {
  font-family:"Times New Roman",Georgia,Serif;
  }

通过下图可以看出，网站一方为响应访客的访问请求，所传输的文件与数据，仅有HTML与CSS等文件，并无字体文件。以上文提到的“微软雅黑”为例，网站将font-family调用命令写在CSS或HTML文件中，访客的浏览器根据该命令搜寻访客设备中是否存在相应字体，若有，则以该字体渲染对应部分的文字。
因此，这种方式下，“微软雅黑”字体的复制件并未出现在网站所提供的文件中，只出现在访客设备中，也就无从谈起网站一方对于该字体的侵权问题。
WebFont示意图-1

font-face调用方式中的著作权问题

font-family调用方式自CSS初始版本就一直存在，随着呈现效果的需要，网站可能会一些并非常用字体。初期是将定制部分制作成图片，加以调用。因为部分原因的存在^[4]，自CSS3开始，设计了font-face规则，支持调用自定义字体。并且，不仅可以调用位于同一服务器上的字体文件，也可以调用其他服务器（包括CDN服务器，公共字体源，如谷歌旗下的Goole Font、阿里旗下的iconfont+。

WebFont示意图-2

WebFont示意图-3

通过以上两图可以看出，网站一方响应访客的访问请求，所传输的文件与数据，除了HTML与CSS等文件，还包括字体文件。仍以方正的“微软雅黑”为例，一般设备中并无该字体。此时通过定义font-face中的src命令，就可以在访客访问时实现呈现效果。
因此，这种方式下，在访客设备的 Cache（临时缓存）所出现的“微软雅黑”字体复制件，是由网站通过自家服务器或者其他服务器所提供，当然就侵犯了方正的著作权了。

结论

严格而言，第一种通过font-family调用访客设备中的字体，并不能算作WebFont，但因访客设备最终呈现效果与WebFont类似，故本文一并讨论。
根据上文的分析，不难看出，虽然呈现效果类似，都实现了字体的个性化、定制化，在访客所访问的网页均出现了相应字体的复制件，看似侵犯了字体权利人的著作权。著作权的核心还是控制复制，因此分析网页中字体文件复制件的来源，便可得知是否侵犯了著作权。

1.层叠样式表(英文全称：Cascading Style Sheets)是一种用来表现HTML（标准通用标记语言的一个应用）或XML（标准通用标记语言的一个子集）等文件样式的计算机语言。CSS不仅可以静态地修饰网页，还可以配合各种脚本语言动态地对网页各元素进行格式化。 ↩
2.本文不讨论网页中图片使用某字体涉及的侵权问题。一来网页中的图片自它被渲染、制作完成时就被固定，此后载体的改变并不影响图片本身已存在的问题；二来WebFont并不包含图片中的字体，即便这种方式也可以呈现出类似效果。 ↩
3.北大方正诉暴雪娱乐等侵犯著作权纠纷案一审,北大方正诉广州宝洁侵犯著作权纠纷案一审,汉仪公司诉笑巴喜公司侵害著作权纠纷案,汉仪公司诉青蛙王子公司等侵犯著作权纠纷案等等。 ↩
4.根据《迟到的中文 WebFont》一文，相对图片，WebFont 有如下优势：1）支持选中、复制；2）支持 Ctrl+F 查找；3）对搜索引擎友好；4）支持工具翻译；5）支持无障碍访问，支持朗读；6）字体是矢量图形，支持矢量缩放，自动适配高清屏；7）文本修改方便；8）字形可以重复利用，节省网络资源。 ↩